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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记忆

那时的澧县一中,依山傍水,绿树成荫

来源: 作者:毕承福 发布时间:2023-12-20 浏览次数: 【字体:

      一九七三年,我们也是澧县一中的学生。

      那时的澧县一中,依山傍水,绿树成荫。山是背后的皇姑山,水是前面的汤家湖,西面是勃兴的湘澧盐矿,东面是繁华的津市襄阳街,东南角隔湖相望的青葱一片是津市一中。

      那时的澧县一中全校共一十八个班级,高二从十到十七班,高一从十八到二十七班,我们是高二十班。不知道后来的澧县一中是不是顺着这么排序的,若是,我们就是学弟们的老老大哥了。

      学校领导只知道开大会作报告的是书记李正恒,他是一个略显富态的慈祥老者,有点像陈老总,脸上时刻惠风和畅。再就是两个主任:一个是王止雄主任,高高的白白的,说话音阶有点高。另一个就是我们的彭主任。

      彭主任叫彭湘云,特别英俊精干,说话最是言简意赅,我把他和后来的教委主任庹登磊归为澧县说话水平最高的两个人。说他是“我们的彭主任”,是因为他教我们的物理,课堂语言没有任何水分,偶尔语塞,他宁愿停下,像蓄势又像制造悬念,后面的话一定是经典。他是分管我们年级的领导,从不刻意立威,却威信极高,最艺术的是他总能让我们觉得他对我们最好。

      我们的班主任是余本生老师,我们特别喜欢他的黑板字,每次下课后,我们都不擦黑板,只用食指跟着他笔画描。就连我们班字写得最好的田功学杨前进同学也描,我们不跟着描肯定说不过去。记得我们的班花田静的字也写得极好,不知道她是不是跟着描出来的。

      余老师后来去参加工作队,我们的班主任换成了程光义老师,他教我们的数学,他的字线条特别柔婉,有点像程益民老师书写的英语单词,极其流畅养眼。据说他原来是武汉大学教授,数学学养很高,但儒雅有余,略显威严不足,加上有点口音差异,课堂上偶尔会因为交流不顺而鼻尖冒汗。这点被我班的数学才子肖世元学到了,直到现在,他酒杯一端,鼻尖上就会涔涔涔出汗。

      教我们化学的是郭祖科老师,他写化学方程式,有时候信马由缰,写到黑板外面去了还在书空,让我们笑嘻嘻的记住了,他的幽默比较高级,同学们笑得前俯后仰,他仿佛莫名其妙。那日带我们去澧县氮肥厂参观,他和彭主任都骑着自行车,我们问他,郭老师,你看彭主任的自行车好漂亮!他一笑,没有办法,谁让我比他先买呢?

      传说中,彭湘云老师的力学,萧铁柱老师的电学,戴志荣老师的光学是澧县一中物理教学的三大品牌,我们都一一受教,甚幸!现在周公馆馆主周圣元一直是我们的物理课代表,最受这几位老师的宠爱。

      教我们的体育是蔡文远老师和李晓凤老师,初级长拳和初级拳,至今还能走两路,应该感谢蔡老师!单杆双杆上矫健的身姿,至今历历在目,是李老师给我们精美的回味,我们的王俭平同学鲁礼高同学在单杠双杠上的飒爽英姿,眯了眼一想,便立即影视同期。

      我们那几届开始缩短学制,小学只有五年,初中只有两年,高中也只有两年。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突然与四年级五年级合了班,清楚记得我发蒙的时候,毕承生读三年级,王连佐读二年级,后来,我们读到同一个班了。

      因此,我们班同学的年龄差比较大,全班最小的弟弟是李书经,别人十七八岁的时候,他可能只有十四五岁,特别单瘦,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每次在食堂找到自己的饭碗,他就会说:老搭那多米,就嗲点饭!

      那时,我们每个人的饭碗是固定的,都编了号,吃饭铃一响,我们就往食堂跑,那是一段下坡路,越跑越快,跑到食堂门口得急刹车,进门就找我的468。那是跨过一道门槛就能再吃三碗饭的年纪,三两米的饭,总是吃不饱,于是节假日回家就会将米用水淘洗干净,再晒干带到学校,早餐过后,将米放到自己的饭碗里,以保证午饭的足量,仍是不够,便晚餐后跑去湘澧盐矿商店,三分五分钱的,去买那些断粹残剩的麻花和猪耳朵,大快朵颐。

      我熟悉李书经,是因为曾经和他同床共枕,二十年后,他在梅家港组织了第一次同学会。大家一见面,无不惊叹他的天翻地覆,那时是一米四左右的小不点,再见已经是一米八的大高个!

      我那时年龄小,个头小,胆子小,偏偏饭量大,一天到黑就想吃的,哪里还有心事长个子!所以回到农村后,我就一定要把庄家种好,把饭吃饱!他说,所以就长这么高了。

      他不仅让自己吃饱,他硬是凭他的能力带领一村人走上了致富路。

      当上村官后,他和别的村官一样,摸清本村在外地工作的成功者,但他不是跑出去拉赞助,而是安排地方的一些精通世故的老者,给那些常年在外工作的人修缮祖坟,然后请他们回乡给村的建设出谋划策,当他们扫墓祭祖时看到祖坟的修葺一新,怎么不感动得五体投地,怎么不为村里建设竭尽所能?于是修路架桥,全面惠民。这比那些化斋似的求援不知高级多少倍!

      和他有些相似的是王福元,一样的矮小,一样的瘦弱,但他胆子不小,有点像一盆鳝鱼堆里的泥鳅,东一打西一戳,他能把一潭死水搅活,他讨人厌却不逗人恨。毕业后,他的志向也是吃饱饭。他像郭达一样,推着一部旧单车,走街串巷卖大米呀卖大米,吃苦耐劳风雨无阻,积累阅历积累经验积累财富,积攒成了我们班的财富首户,豪宅从澧县修到了株洲。

      王俭平,高德书,李诗平,肖世元,周圣元,再加李书经王福元,都曾在人民解放军的熔炉淬炼成钢,是我们班的荣誉和脊梁,和别人攀比吹牛时,是我们无需夸张的刚需硬件。几次大型同学聚会,他们出力策划,出资承办,让大家深深感受到,同学不仅是一个称谓,它是真诚的集合,是情感的荟萃,是永远关照的心心念念!

      金平华的津市之约,卞希耀的常德之邀,王选琪召集的几次小聚,都给我们平时的交往提供了诗意的契机,水需要流动才能永保纯净,情感需要交流方能赓续连连,五十多年的交往,我们情好日密,很大程度得益于这些无私奉献的好兄弟!

      我们来自金山,来自杨家坊,来自澧西澧阳,来自张公庙,来自九院,来自新洲来自窑坡,来自如东来自永丰,来自澧澹来自澧东,来自白衣来自小渡口……来自澧县的每一个角角落落,澧县一中,将我们融在一起,给了我们一个共同的称呼——同学!没有高低贵贱,没有远近疏密,我们永远都是平起平坐的同学!同学!

      我们曾经驻扎求学的一中旧址已经易主,但在我们的心中,在我们情感的领域,我们却是永不变更的一中人!

 

终审:澧县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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