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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会》

母校记忆
澧县一中第《校友通讯》第三期

来源: 作者:赵大莲 发布时间:2018-05-08 浏览次数: 【字体:

澧县一中在津市的最后十年

(1968——1977)

一、

1968年6月,澧县革委会决定撤销县办中学,清理整顿教师队伍。县办1——8中的教师大部分下放到边远地区的公社中学任教,少数有历史问题的教师集中到县二中学习,县里抽调一批骨干教师组成专案组,对有问题的教师逐一进行审查。这个举措被称为“拆庙赶和尚”。到11月,清理任务告一段落。

1968年年底,县里决定成立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设二个分校。原二中校址办共大一分校,原一中校址(津市皇姑山)办共大二分校。调一部分骨干教师分别到一、二分校工作。分到共大二分校的领导干部先后有彭俊卿、彭友林、朱清安、陈遵望、李正衡、王趾雄等。学校设党支部委员会和革委会,并进驻了由三名工厂干部组成的工宣队。成立之初,革委会主任是彭友林,彭友林因病去世后,由陈遵望任革委会主任,副主任有彭俊卿、朱清安。1971年陈遵望调离。1972年1月起由李正衡任革委会主任,党支部书记,王趾雄任副主任、副书记。支部委员彭湘云、李明星、曾广万、崔乃元。这个班子一直到1977年,澧县一中搬回县城与二中合并才解散。

分到共大二分校的教师有金培恩、曾广万、彭杰、彭湘云、蔡祖运、符志高、覃道志、杨培春、佘玉明、徐顺之、邓学初、沈文富、杜修原、肖铁柱、郭祖科、余本生、徐春生、郭来虎、李小凤、周启新、杜修岳、孙秋云、张长甲、李德荣、蔡文远、张翼、李孙炮、张子华、李绍炎、杨岳文、陈明钧、徐学斌、金星玉、马美焕、王先华、王承槐、王官正、刘定宇、刘志鹏、严文浩、陈象征、黄开淮、刘淑君、刘瑞英等。庞道让管食堂、周启新管农场、李明星管仪器室、蒋瑞英管图书馆、赵石洁在教导处负责教务,阳贤德负责信号和油印,李燮平负责医务室。

     1969年年底,共大及其一二分校被撤销,恢复澧县一中、二中建制。一部分教师调往二中,符志高、杨培春夫妇调慈利,佘玉明、覃道健、陈明钧调石门。一批被遣散到各公社中学的教师陆续调回一中。到1975年12月10日在职人员有:李正衡、王趾雄、彭湘云、李明星、曾广万、崔乃元、谭辉菊、张运湘、梁玉杜、陈维钧、范道坤、蔡文远、梁伯寿、张翼、徐顺之、戴志云、肖铁柱、王道溢、郭祖科、徐德顺、徐春生、宋裕金、周启新、邹必华、沈文富、许德翠、林谦禄、孙秋云、张长甲、金星玉、潘纯洁、蒋瑞英、宋叔庆、郭健鹏、彭奉炳、郭祖生、龙焕宗、蔡德龙、王观保、孙际祥、毛先溪、李承其、陈本玉、陈仲桥、熊绍斌、程克勤、刘士木、范蜀荣、徐永金、李俊成、胡振智、叶汉柱、刘帮禄、赵学松、熊克爱、王育成、马俊、王道贵、雷岑见,共68人。

1975年工资标准中教5级73元,中教6级6.5元,中教7级57元,中教8级50元,中教9级43元。徐顺之为中高行政5级,月工资91元,是最高的。刚从中师毕业参加工资的程克勤工资最低为29.5元。

二、

1969年2月,学校把从县办初中“老三届”(66、67、68届)毕业生中按推荐选拔的方式招收的300多名学生按军事编制编为1——6排,学制二年。两个月后又来一次调整,原刘市区、梦溪区、垱市区的学生统一归入二中;白衣区、红湖区、甘溪区、码头铺区的学生归入一中,同时吸纳一部分农中学生,编为1——5排。彭湘云任一排班主任,金培恩任二排班主任,彭杰任三排班主任,陈国鑫任四排班主任,覃道志任五排班主任。

这届学生遵照《五七指示》,进行了大量的学工、学农、学军活动。一段时间响应“深挖洞广积粮”的号召,在科学馆后面的山坡上挖防空洞;为支援湘澧盐矿的建设,开山平地,并让出一部分教室作为湘澧盐矿筹建人员居住办公。第一排的学生,背着行李到湖南拖拉机厂(原新华工厂)学工,为期一个月。文化课的学习,语文主要学写作知识、农村应用文;政治课学“一分为二”的哲学思想;数学课学测量、制图和运筹学知识;物理课学“三机一泵”(柴油机、发电机、拖拉机、水泵),化学课学习农药和化肥。澧县一中农场拥有的几十亩果树山和二十多亩水田是学生学农的主要基地。1969年11月,全国开始征兵。学习动员学生回乡报名应征。12月,全校有近百名男生参军入伍,第一排就有16名男生入伍。1970年12月26日照毕业像时全排只剩下37人。1971年元月这届学生领取毕业证离校。

1970年上半年,学习还办了几期短训班。分别办了数、理、化师训班、赤脚医生班、兽医班、农机班、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政干班)。学员经过短期培训后,走上工作岗位。参加学习的学员大部分成了骨干教师,有的后来成了领导干部,如洪明祥曾任常德市委副书记;有的成了名医,如李永国是外科专家,曾任湘雅附二医院旺旺医院院长;有的成了作家,如曾辉发表了多部长篇小说,曾任常德市作家协会主席。

1970年下半年招收的学生编为6、7、8、9排,班主任分别为李德荣、郭来虎、杜修岳、杨岳文。这届学生1972年二月毕业。这届学生中何昌发、龚光涛、余章贵、万学钊、胡臣贵、赵绪清、王习本、韩绍昌、吕其明等是突出的代表。

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后,学校秩序进一步恢复正常,改春季始业为秋季始业。班级称号由排改为班。1971年招生规模扩大,招收400名学生,编为第10——17班。学制为两年。班主任分别为梁玉杜、陈维钧、徐德顺、李孙炮、张翼、张长甲、许德翠、谢业勤。这届学生1973年7月毕业。毕业前夕,中共中央办公厅到学校来选人。要求选一名根正苗红、并且家里三代中没有一个有任何官职的学生,经过严格的体检和政审,高十五班的何训班光荣入选,在全校引起轰动。同时在澧县二中也选中一名女生——羿福珍。

1972年是招生最多的一年,共招了十个班500多人。编号为第18——27班。其中26班称为体育特长班,班主任是林禄谦老师;27班为文艺特长班,由梁伯寿老师任班主任。担任这届学生各班班主任的还有朱元芳、徐春生、余本生、肖铁柱、任修柏、王道溢、谭辉菊、刘宗艮等。由26班学生段传祖、王宗树等人组成的一中男子排球队,夺得全县第一名,钟广英同学夺得全县女子长跑第一名。这届学生1974年7月毕业。

1973年有8个班,编号为28——34班。这届学生商学院教授陈业菊、湖南报业集团黄煌、浏阳市政府办姜守平、中国农业银行的宋先平等都是在校突出的学生。

1974年下半年招生规模大大缩小。76届学生毕业的为高35——38班,77届毕业的为高39——42班。

这十年中澧县一中办学在津市很有名气。学校管理,井然有序,教育教学活动开展有声有色,校园充满朝气和活力,学生勤奋、朴实、守纪律。每次到对河的人民电影院去看电影,全校师生来去都是队列行进,边走边唱。过轮渡时排队上船、下船。秩序很好。津市市民们啧啧称赞。

学校农场拥有几十亩山林,种植了桃、李、柑橘拐子等多种果树。收获季节,由各班派人轮流守护,学生中没有一人偷摘、偷吃果子。二十多亩水田都是由学生自己栽种收割。

那段时间,澧县一中校办工厂办得很红火。物理组的老师在杜修源老师的主导下,自己动手创制了《多用旋转仪》。还在一中召开全省教学仪器工作现场会,引起轰动。校办工厂生产的多用旋转仪、舌簧喇叭光具组等仪器远销省内外。

三、

澧县一中是1960年由县城天主堂(现在桃花滩宾馆和县农业银行一片区域)迁往津市皇姑山下,原省高级农业学校校址。这个地方环境很好,依山傍湖,远离闹市区,紧邻津市人民医院,与津市一中仅一湖(汤家湖)之隔。走进澧县一中校门,就是一条长长的林荫道,让人神清气爽。校园内办公楼、教学楼、科学馆、图书馆、学生宿舍、教工宿舍、运动场、农场 、校办工厂、医务室依山环湖,布局完整,错落有致,建筑物的外墙砖都是一块一块精选的。两口鱼塘,二十多亩水田,近百亩果树山,校园内到处生长着粗大的树木。整个校园显得幽静大气,是办学的风水宝地。1974年一股卖掉澧县一中,把一中迁回县城的风声传来,师生人心开始浮动。面对这么好的办学条件和育人环境,大多数老师都想不通,为什么要卖?留住这块办学宝地成了大多数人的共识和责任。于是,邓学初、李晓凤、蔡祖运、梁玉杜、徐学斌等十多名教师联名向县委、县教育局写信,劝谏领导人改变决策,留住一中。

然而,请命不仅没得到理睬,反而被认为是这些老师舍不得“资产阶级安乐窝”,遭到批判、训斥。当时教工宿舍是土砖墙砌的,在学校北边,依山而建,一户一间,前后三层,门前有自来水,热水、开水要到学校南边的食堂去挑。这些宿舍只是住用方便,环境安静,并不是什么高级建筑“安乐窝”。

老师的请命被打回,卖校的步子跟着加快。1975年5月,省机械厅来了几位领导来帮湖南拖拉机厂做买澧县一中校址的工作。由于当时一中的革委会主任李正衡、副主任王趾雄相继住院医病,由支部委员彭湘云临时主持日常工作。省机械厅领导和湖拖的胡宏浦书记就把彭湘云和另一支部委员、管后勤的崔乃元一齐喊到盐矿的办公楼去谈话。要求我们做老师的工作,排除阻力,并做好搬迁的准备。我和崔乃元同志均表示不能接受。

当时县委、宣传部、教育局三位领导人决心已定,老师们的鼓与呼终究挽回不了澧县一中校址被贱卖的命运。近三百余亩的校址和所有的建筑物、树木,最终以70万人民币、100立方米木材、300吨钢材的价格,卖给了湖拖技校。

     1977年暑假,随着学生们把一张张课桌搬回县城,澧县一中在津市的办学历史就此结束了!

彭湘云

2017年10月

 

1967 届高53班毕业50周年重聚母校诗文

 

蝶恋花

老同学相会

黄太新

 

又步昔日林荫路,

青瓦红墙,当年求学地。

时梦时醒起思绪,

三载同窗似兄弟。

 

五十年己挥手去,

两鬓含霜,风雨人生路。

地北天南今相聚,

海晨国际杯频举。

 

诗五首

夏玉霜

 

(一)

探皇姑旧址

昔日红楼分外娇,人杰地灵润新苗,

春播桃李三千圃,秋来硕果春晖报。

今登皇姑探母校,参天大树掩全貌,

铁鞋踏破觅旧迹,书声不再静悄悄。

(二)

观洗墨池

聆听母校溯渊源,墨池岛上瞻圣贤;

千年学府崇祖训,人才辈出万万千。

恭祝母校登巅峰,洗墨池水育雄才;

前哲流风继先贤,日新其格开新篇!

(三)

忆同窗

六七学子少年狂,指点江山文字扬,

只盼一日鹏翅展,乘云九洲自翱翔。

波澜猝起鹰折翅,壮志未酬历磨炼,

国家脊梁“老三届”,披荆斩棘宏图展。

         (四)

                 

瞎子、矮子坐前排,我和普亚同三载,

学海无涯苦作舟,携手奋斗情永在。

记得球场搞训练,将我小指硬砸断,

校医劝我动手术,忍痛不干留纪念。

(五)

谢恩师

富卿 九洲严父情,含辛茹苦塑灵魂,

时年 选我当代 表, 主席接见上北京。

 学习毛著学雷锋,响应号召风雷涌,

 修源为我立玉照,业勤修稿费苦衷。 

(注: 富卿,原母校校长夏富卿;九洲,原母校教导主任杨九洲;修源,原母校班主任杜修源;业勤,原母校语文老师谢业勤)

同学聚会有感

洪振协

 

同学相见不相识,

道长问短长唏嘘,

昔日书生音容改,

五十轮回转瞬息。

 

年迈体弱病加持,

五位乘鹤已西去,

三老常年病榻卧,

聚首学子心相系。

 

回首往事心潮激,

请把夕阳当晨曦,

无私无畏心清静,

乐哉悠哉胜皇帝。

 

 

三忆

洪振协

 

一、忆自己

 

皇姑三载不了情,

弹指挥别五十春。

梦回母校觅韶华,

犹闻严师教诲声。

低首顾影暗惆怅,

徒留遗憾业愁深。

虽说无成自叹怜,

但庆尚有事业心。

 

二、忆同学

 

长堤莺飞汤家湖,

追逐嘻戏水中浮。

求学之路花似锦,

突遭风暴无归路。

缺黍少缕随波逐,

不知人生在何处。

几番磨难砥砺进,

雏菊花开满枝头。

 

三、忆母校

 

澧水河畔皇姑山,

故地风光依稀见。

翠柏女桢拥红楼,

湖旁飞絮柳如烟。

晨光乍现书声起,

夜阑挑灯无暑寒。

北斗文曲华阳会,

折桂蟾宫续前缘。

 

浣溪沙

同学相聚

洪振协

 

微信群主召帖下,

秘书张罗详谋划,

同学相聚亲一家。

回忆旧情侃新境,

蹉跎五十度年华,

翘首青丝变银发。

 

诗词四首

梅昌德

游母校旧址有感

 

屈指一挥五十秋,

重游母校往事浮,

寝室教室今依然,

曾经三载寒窗苦。

 

校训恩师谆教授,

赢得校风学风优,

冠军金牌犹在目,

雄居三湘金榜秀。

 

游新老校园感怀

 

皇姑汤家山水间,

绿草蓬生一校园,

树木葱茏竹滴翠,

曾藏龙虎凤飞天。

 

重返母校寻踪迹,

往事历历现眼前。

师长教诲响耳边,

成就我辈美名传。

 

母校新址容貌艳,

楼宇拔地千百间,

花海绿树名人苑,

疑似仙境落人寰。

 

校长领头攻坚顽,

教师第一敢为先,

振兴教学重改革,

尽揽金科写宏篇。

 

鹧鸪天

 

五十三班五十年,同窗聚会在津馆。似曾相见终相识,你道温暖我嘘寒。情切切,意绵绵,心潮波涌泪花含。当年立得凌云志,今朝品茗话梦圆。

浣溪沙

 

微信群主邀请下,秘书张罗详谋划。同学相聚亲一家,忆罢旧情侃新境。蹉跎五十度年华,弹指青丝变银发。

同学会有感

周建明

 

阳光宾馆喜相逢,乡音未改须发霜。潮州粥堂细品味,金帆歌厅唱辉煌。

同窗惜别五十载,今朝相聚话短长。不谈富贵与成败,句句都在表衷肠。

大同寺庙登高处,遥祝五君天堂幸。海晨国际师生聚,举杯畅饮无醉人。

皇姑红楼旧地游,皓首携牵母校还。汤家湖畔叙旧情,洗墨池波映新颜。

 

重游母校感怀

周建明

 

皇姑汤湖寻踪迹,

澧州墨池展新容。

昔日桃李鬓发白,

举杯畅饮夕阳红。

今朝地灵人才济,

藏龙卧虎飞天凤。

千年学府甲天下,

勤学砺志中华梦。

 

追忆

黄大菊

 

校园鸟语花香,红楼书声朗朗,

漫步林荫小道,小吃米粉免交,

汤家湖中嬉水,皇姑山头登高,

女子飒爽英姿,男儿一代天骄。

谨遵校规师训,历尽沧桑正道。

 

久别重逢

黄大菊

 

高中毕业各东西,

打拼天涯少联系。

久别相思遥无期,

掐指祘来半世纪。

微信连结你我他,

聚会相逢热泪泣。

 

此番重逄行色匆,

欲拴日月留亲朋。

今夜故地月色美,

激情飞扬兴好浓。

三年过后再聚首,

夕阳更比当下红。

 

有感

佘天质

 

昨日寒窗黄姑下,

今回母校岁月悠。

相见不识同学泪,

两鬓染霜眼角皱。

 

墨池波吟颂先贤,

书声朗朗唱大风。

彻夜长谈忧国志,

老骥伏枥痴心雄。

只因你是兵哥哥

黄普亚

 

一九六八年三月,送行人在校听闻同窗学长陈明长参军入伍,即将启程,心中甚感当兵报国,乃无上光荣之大事,肃然起敬,逐赶赴津市轮船码头相送。候船室內,人头攒动,喧声四起,久寻不见踪迹。经问讯得知,新兵乃于澧县文庙集结,着装后,步行至津市码头上船开拔。时至早春,微风细雨,澧县至津市挤满一路送行的亲人及群众。终于,明长着装现身,送行人望见即挥手相送,被送人亦望见前来送行之人。弹指一挥间,五十年后,校友齐聚《皇姑山下》微信群,聊起往事,得知: 津市码头送别,被送人竟不知送行人所送何人。呜呼!互联网,路由器作桥梁,才确认了此段送别之情。故有《只因你是兵哥哥》之作,以纪念那纯洁美好之同学情。

皇姑山下聚群英,

学海无涯勤耕耘,

征兵号令进学府,

投笔从戎报国恩。

 

菊坛红楼传喜讯,

同学哥哥去当兵,

守疆卫国担大任,

赤子之心人人敬。

 

孔庙学服换军装,

告别校园进军营,

津澧徒步数十里,

微风细雨上征程。

 

澧水悠悠清又纯,

学妹码头去送行,

只因你是兵哥哥,

大爱无垠寄深情。

 

晓松七十生日有感

佘天质

 

七十不算老,

生日乐陶陶,

同学情谊长,

相继来问好。

神勇斗病魔,

冬去春来早,

再活几十年,

胜似张果佬。

 

同学会有感

洪振协

 

清秋飞花催叶黄,

聚会津市天渐凉。

八月十七金秋夜,

歌舞作伴喜若狂。

青春远去无寻处,

历经坎坷满头霜。

品茗叙旧道不尽,

相逢即别愁更长。

伟哉,澧县一中

黄普亚

且不说千年学府老书院,也不道当今省內挂牌示范校,单道那津市皇姑山下的老澧县一中,那是孔圣殿堂,是我们学海求索、激荡青春、放飞梦想的地方

1960年,澧县一中由澧县北门迁至津市皇姑山下,在那里开创了澧县一中一段辉煌的历史。当时学校的书记兼校长是陈锡纯,副校长是夏富卿。留在我心中的记忆是,澧县一中曾以高考总分平均分名列中南局和省里第一,从而跻身省级重点中学。当时,省级重点中学很少,记得只有长沙市一中、常德市一中、澧具一中、师院附中等。澧县一中是享有在常德地区优先招生资格的学校。当时招生由陈锡纯书记亲自把关录取,所谓“碰红线”的优等生方可进入漕县一中。所有考生只有在澧县一中录取后,其他学校才可逐步录取。当时统招的有澧县、临澧、安乡、石门、汉寿、慈利和津市六县一市。学校在常德地区统招生有四届,即1965届,1966届,1967届,1968届;班次由高46班至高59班。

澧县一中常德地区统招的高53班,共有来自澧县、石门、汉寿、临澧、安乡、慈利的同学46名。那时,澧县一中有严谨的学风、校风,卓越的师资,优秀的生源,学习风气纯正朴实,积极向上。统招首屇高考,升学率几乎是百分之百,那落榜的,不是因为学业成绩和政治表现不达标,而是因体检和家庭出身高的原因。由于澧县一中办学成果突出,国家奖励学校许多科研实验仪器。我班同学听到喜讯,兴冲冲地赶到江边搬仪器。那时,学校新增了许多实验室,足以保证我们学生两、三个人就有一整套仪器做实验。那时,还配备了当时很稀少珍贵的天文望远镜和磁带录音机,我还有幸听到过高年级同学现场录制的“苏三起解”,看到过月球上的环形山。学校还开展了丰富多彩的文体活动。书纪陈锡纯主抓文艺,组建了教工文工团,导演了学生歌咏晚会,并亲自担任指挥。那时,老师排演了器乐合奏,曲目是民歌“四季歌”、“旱天雷”。学生则排演了大型歌咏晚会《雷锋之歌》。那优美动听的旋律,至今仍在我耳边挥之不去。校长夏富卿主抓体育,亲自带队参加各类运动会,捧回无数奖杯。那时的澧县一中,排球打得呱呱叫,夯实了澧县一中排球作为校球的基础。

那时,学校还实行学生兵统招,入伍参军的学生,应征入伍后,为其保留学籍。复员后愿继续读书深造者,免试入校就读。

文化大革命,给我们这几届学子冠上了“老三届”这个特殊的称谓。高考停招,同学们上山下乡,投笔从戌,弃学务农,进厂作工,下店经商,管理从政,教书育人。全班四十余人,竟有二十余人走上教职岗位。不论在哪个岗位,同学们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中流砥柱,活出了各自的精彩。

录取通知书

陈明长

 

1964年8月的一天,在县城参加教师暑期集中学习的姐姐专门请假,手里紧揑着一个信封,兴高彩烈地回来啦。当她打听到我在生产队晒谷埸上忙活的时候,便径自向晒谷场奔来。看到我后,便一手高扬着信封,边跑边喊:明长,你考上澧县一中啦!你考上澧县一中啦!我寻思,姐姐不是学习还没结束吗?怎么就回来了呢?又仿佛听懂了什么,立马丢下手中的谷把子,朝姐姐飞跑过去。当我双手捧着《录取通知书》时,眼泪夺眶而出。记忆中,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流出高兴的泪水。

我考取澧县一中的消息一下子成了我家乡及周边村庄的社员群众的热议话题,我便是他们热议的对象。我的家人放下农活,为我做入学前的准备工作。父亲带着《录取通知书》顺利地在公社办理了粮食转移手续,母亲卖掉了她辛辛苦苦喂养的一头大派购猪(派购是当时国家规定的必须要卖给国家的指标猪),凑齐了一个学期应交学校的三十四元学杂费。我呢,当然是高兴着。白天在生产队干农活,为家里挣点工分,晚上就不时地梦见我心目中的澧县一中。

终于,去学校报到的日子到了。我挑著箱子、被褥、洗脸盆、衣服及其他生活用品,足有一大挑子,告别家乡和亲人,坐上了慈利去津市的班车。在车上,我没有一丁点睡意,东张张,西望望,稀里糊涂地想这想那。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颠簸,津市到啦!这是我第一次远离家乡和亲人,一切都无指望,这下要全靠自己做生活了。

下了车,我不知津市皇姑山南鹿在哪个方向,肩挑大担行李,不知往哪个方向迈步。正当我着急时,是《录取通知书》使我茅塞顿开,边走边看边问,嘿!还生平第一次坐了过河的轮渡船。几经周折,总祘看到了写着《湖南省澧县第一中学》醒目大字的学校大门。就这样,我怀揣着澧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挑着大挑子,带着满心的喜悦,兴冲冲地迈进了澧县一中的大门。

回想起来,那一纸澧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就仿佛是当今的高考《录取通知书》,让我成就了上学、入伍,最后成为国家税务官的精采人生。

 

没齿不忘

郑淑美

 

今年是我们在澧县一中毕业五十周年,且差不多都年届七十,大家相约到母校旧址重游。

来到曾经的食堂门口,刘德珍就笑着问:“淑美,还记得腊肉事件吗?”

“记得,记得,这是我没齿不忘的同学情啊!”

的确,1966年春,我刚过完18岁生日,就出“疹子”。由于年龄大,又是首次出疹子,病情非常严重,剧烈咳嗽,反复高烧。

我们班9名女生,除一名教师子女外,其余8个人一间房睡,一张桌吃。我与刘德珍同铺。

我病后,刘德珍不怕传染,尽心尽力照顾。尤其是晚上,她和我挨头睡,稍有动静就会问:“哪里不舒服,要什么?”款款细雨,润我心田。

出“疹子”肯定是病,但校医说“这病没药治”,就是让你咳,让你烧,把“疹子”咳出来,烧出来。在学校也更无营养调理可谈。

我己经高烧得说胡话了。同学们急了,学生会干部夏玉霜将全班8个女生组织起来,24小时轮流守护。她还在寝室门外贴出字条: “內有病人,外人免进。”

没办法,就听天由命地咳嗽,发烧。我己经几天没吃东西,大家买来了水果、副食,但我一点口味也没有。看着我那么虚弱,姐妹们对我那缽饭都不忍心分食了。

一天晚自习后,我突然说想吃原计甜酒。周尚英(初、高中同班,校排球队队友)和刘德珍立马说:“我们去买。”

她们二人在津市走街串巷,就是买不到原汁甜酒,不是说卖完了,就是干脆说不卖原汁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奶奶的店里有,她俩缠着这位奶奶讲我的病情,说到情急处硬是哭了,两人还摆出赖着不走的架式,老奶奶只好发了善心卖了原汁甜酒。她俩如获至宝,拔腿就往轮渡口跑,因为12点以后就要停渡的。谢天谢地,她俩赶上了末班船,虽然衣服湿透了,但心里很高兴。

一到寝室,周尚英立即坐在床上,从背后抱着我,刘德珍马上给我喂了那浸透着她们的汗水、饱含着她们希望的甜酒汁。

我吃了几口,歇了片刻,又开始咳嗽,接着是呕吐。先是呕白色的甜酒汁,接着是黄色的苦胆汁,后来竟然是红色血水。她俩一见,吓得都哭了,全寝室的人都爬起来,都在抽泣,哭喊着:“淑美、淑美、淑美……”

我觉得头晕晕的,喉咙刺疼,后来就在周尚英的怀里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快亮时,我苏醒了,发现躺在黄大菊的怀里,床头还坐着胡银珍。胡银珍发现我睜开了眼睛,惊喜地叫着:“淑美醒了!淑美醒了!”霎时,全寝室的人又都起来了。黄大菊说:“淑美,你昨天把我们快吓死,好担心啊!后来,你睡了,我们就每两人一班轮换守着你。”

无声的泪水,在我脸上肆意流淌……

我硬是凭着校运动员的身体,凭着姐妹们的深情厚谊,经过十多天的挣扎,终于从鬼门关闯了过来,回到了高53班,回到了9位姐妹中。随着“疹子”进入退幕期,我也在慢慢恢复元气。

为了感谢姐妹们,我给家里写信,要妈妈送腊肉来。因为我们吃饭的缽是园形的,烧制时就编了号码,这样每个人都使用固定号码的饭缽。我打算将腊肉放在姐妹们的缽里蒸,下一歺就能吃腊肉饭。这在当时,是唯一能将生食物做成熟食的方法。

很快,我的母亲从百里外的山村来了,我们高兴地将腊肉放在每个人的饭缽中,唯有我的一份是小缸子蒸的。大家都期待着香香的腊肉饭。

谁知,走进食堂一看我们的饭缽,都傻眼了,除了缸子里有腊肉,七个饭缽还是只有光饭,腊肉没了。

那时,我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能说会写,遇到如此不平的事,竟然都只是把不满的目光投向厨房,悄悄地嘀咕:“好呷的炊事员吃了。”谁也没有提议去总务处找庞主任评理追回腊肉。

我缸子里的腊肉,谁也不肯吃,说我太弱,要补一补。我噙着泪,细嚼着那不知滋味的腊肉,难以下咽。

亲爱的毛自珍、刘德珍、刘德英、周尚英、夏玉霜、胡银珍、黄大菊、黄普亚(以姓氏笔画为序),五十年过去了,我们已青絲变白发,但这份血浓于水的同学情,至今令我没齿难忘!你们是我此生至亲至爱的姐妹,是我终生的财富!有诗为证:

同窗共读皇姑山,

飒爽英姿澧水畔。

恶疾突袭小女子,

文弱书生闯鬼关。

 

八姐九妹齐助战,

死神怯步巾帼前。

此生至爱同学情,

没齿不忘铭心间!

翻开尘封的记忆

——毕业五十年母校旧址重游隨笔

郑淑美

 

曾经的教室

随着大家的脚步,跨进我们高53班的教室。室內除了墙上那块黑板,己空无一物。看来,它已完成历史使命,真的要寿终正寝了。

六四年九月,当我第一次走进教室,看见这块玻璃黑板,很惊奇。因为我原先看见的不是木黑板就是水泥黑板,而眼下的黑板据说是毛玻璃。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有毛玻璃黑板、宽敞、明亮的教室。它曾是我们学习的乐园。现在房子要拆,我恨不得卸下毛玻璃黑板,留作纪念。睹物生情,也打开了我尘封的诸多记忆。

“梅昌德,还记得吗?你坐1号位,我坐2号位。”我边喊边在人群中搜寻着。“记得。”梅昌德彬彬有礼地回答。当时,他在班上个子并不高,说话一开口就是汉寿人的特殊口语“糯果”,后来大家干脆给他取了个浑名“梅落果”。现在,他是班上的“高富帅”。

我们班上的同学是从澧县、临澧、安乡、汉寿、石门、慈利、津市考来的尖子生,班纪、班风、学风都非常好。有段时间,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班主任杜修源老师将我们女生全部安排与男生坐。但大家一如既往,就像兄弟姐妹,并无异样。回忆起此事,我的同桌卢兴合调侃道:“我当时只觉得好荣幸,全班46人,9个女生,竟然给我分配了一位。”

朱玲老师是我们的俄语老师,她刚从学校毕业,真像位和蔼可亲的姐姐。后来听说她与王文斌老师谈恋爱,有一次上课,同学们故意利用回答问题的机会,分别用“王同学”、“文同学”、“斌同学”来组句。当最后一位说出“斌同学”后,全班同学眼望着“姐姐老师”抿嘴笑,朱老师脸一下子红了,低头看了几秒钟讲义,又微笑着讲课。看得出,她没有絲毫嗔怪之意。

曾经的操场

“这是大操场。”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我寻声望去,“咦,不太像了,太狭小了!”我脱口而出。我仔细地辨认着,四周已被建筑物包围,场內稀疏地长着杂草,只有那半圈土坎还有点原貌样。

但今日的荒芜怎能掩盖我们心存的昔日辉煌?那时,校內小操场很多,但大操场只有一个,可气派啦!篮球场、排球场、足球场、沙坑、环形跑道,一应俱全。我是校排球队的,那可是荣誉球队,稳居常德市中学排球冠军宝座。在这里,我不知参加了多少场球赛;在这里,我夺得津市市跳高、跨栏亚军;在这里,我多次夺得校运动会长跑、短跑、跳高、跳远的多种奖项。在这昔日英姿飒爽的地方,我忍不住请摄影师拍下了珍贵的单人照,以放飞我心中的怀念。

我们除了寒暑假集中训练外,每天的体能和技能训练也抓得非常扎实。我们的作息时间是:起床鈴前,爬皇姑山;起床铃后,嗽洗完毕上大操场早操、练球,再上早自习。晚歺后又到大操场训练,然后洗澡再上晚自习。长期地、严格地体能训练,有两点让我终生受益。

一是从不腄早床,总是黎明自然醒,且必须马上起床,否则不舒服。因为运动队有规定,早起爬皇姑山。我和周尚英约定:谁先醒谁叫起床。那时没有闹钟,全凭自身生物钟。久而久之,我的生物钟定格了,至今未变。

二是从不因汗湿衣服而感冒。想想那段日子,黎明去爬山,下山后端盆热水进寝室擦洗,然后上操场。练完球,从操场疾步到教室,然后浑身是汗地坐下来早自习。寒冬酷暑,日日如此,除下雨外,下雪都爬山。就是这份自觉、扎实、刻苦地磨炼,真正錘炼了意志,增强了体质。

曾经的农场

我们顺着操场边的土坡往上走,来到一排小平房前,房子已经很破旧了,它曾是学校的农场,也做过体育组办公室,后来是男生寝室。

学校是1960年从澧县县城搬去的,其前身是高级农校,顺理成章地给一中留下了农场、林场。别小看,它们却给了我们丰厚的回报。如今回忆起来,还觉得絲絲甜蜜。

记得一个学期开学不久,晚歺后,校广播通知大家摘菊花。我们拿着脸盆,就在一丛菊花前采摘。大大小小的菊花我们全摘了。来到农场交花时,被告知只摘刚开的花,这是药用的,要讲质量。我第一次领略到了:满园的菊花,不仅把我们的校园装扮得很美,还可入药卖钱。还有那林荫道上遮天蔽日的女贞树上,据说专门放有蜡虫,那枝干上的白色胶状物是白蜡,也可以卖钱。

第一次到林场摘桃子,真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大开眼界。这里的水蜜桃,不仅个儿大,漂亮,树型也很特别。每棵桃树离地面不到一米,主干出土不高就分出四、五个杈枝,都斜向朝上,然后横向发展。站在地上,也采摘得到桃子。那梨树树龄似乎不大,树枝略显细嫩,却挂满了梨。我老家是山区,果树也很多,但都是任凭它们自由生长,一味地朝天伸,树高果难摘是普遍的。我家两棵梨树生长在田埂上,只能等梨子熟了,风吹落后到稻田里去摸,好像在水里捉魚似的。

在这里,我第一次领略到了人工的伟大,植物栽培技术能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我从心底佩服园艺师们。

冬天挖萝卜也很有意思。农场的萝卜又大又白,我们挖出来后,掰掉泥土,也不洗,就直接运到食堂旁的大池子里,一层萝卜,一层盐,腌制在那里,那可是第二年我们歺桌上的下饭菜。

不仅有林场、农场收入,学校还组织师生搬运谷壳(代煤)等勤工俭学劳动。因此,我们一个学期只需交34元,这包括学杂费、书本费、生活费。这里对物资匮乏年代的穷学生,真是福地啊!

曾经的科学舘

我们来到昔日的科学舘,只见绿树掩映下的二层小红楼,十分静谧。虽然空置,在我们眼中它还是略显神秘。

澧县一中升学率高,曾获中南局高考平均分第一名,是全省五大重点高中之一,实验室的配备也是省里重点保障的。我们课本中应做的实验全部能做,而且都由学生分组完成,足见实验仪器设备之齐全。

我特别爱生物实验。达尔文的进化论,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都给我留下了极深、极美好的印象。也许因为我来自山区,深切体会到农村落后,尤其是林场所见,坚定了我要用知识改变家乡,改变世界的理想。我不仅爱学生物,爱做生物实验,而且立志要当生物学家,考大学一定报考生物系。回想当时的远大抱负,若梦想成真的话,也许我是袁隆平的学生,也许我是屠幼幼团队的一员!人若有志,万事皆可为嘛!

众所周知的原因,因为我们是老三届,梦想没来得及放飞就折翅了。在乡村,又因家庭是上中农成份,连赤脚医生也不准当。这终生的遗憾,隨着时间的推移,早己淡化了。但我依然从心底爱祖国,爱共产党,爱毛主席,爱自己的家乡。遗憾终究是遗憾,没有絲亳遗恨。这种情怀,也许除了老三届学友,很难被其他人所理解。

我们的班主任

我们的班主任杜修源老师来了,八十高龄还自驾车。只见他头发还是那样梳理得一絲一乱,腰板硬朗,还是那么帅气中透着傲气。

说起杜老师的帅,那是全校师生公认的。一米八的个儿,浓密的黑发,一双剑眉中透着英气,白里透红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一笑总露出满口白牙。他是运动场上的骄子,篮球队的主力,省大学棒球队的精英,舞池中也有他的身影。他刚毕业不久就当上了我们的班主任,有点像我们的大哥哥。

文革中,杜老师站在班级讲台上说:“你们斗我干嘛?读大学时,补助款给了地主成份的学生,说他们的家产没收了,我是下中农成份。现在我积极工作,大家斗我,有道理吗?如果你们真的要斗我,那我不干了,去修钢笔电筒,也能过上好日子!”说话掷地有声,铮铮铁骨。的确,杜老师出身好,教物理课,没出什么政治错误言论,班级工作也很负责,大家都觉得没有什么理由可斗。因此,我们班是全校要文斗,不要武斗搞得最好的。

一身傲气的杜老师,对学生却是一腔柔情。

我是在湖北省被招为教师的。负责外调的张昆伯老师后来说:“你的班主任对你的印象非常好,他写的证明材料,是我经手的所有材料中写得最认真、最好的。”我真感动。我只是一名普通学生,但在杜老师笔下,一笔一画,一字一句都凝聚着对学生的柔情关爱。真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君老臣老”,我们这些学生已步入古稀之年,在此欢聚之时,怎能不怀念我们的恩师们?!蔡先美,吳远森,刘士木,甘家惠,周子其,朱玲老师……您们是精英团队,您们的音容笑貌,渊博的知识,诲人不倦的治学精神,永远铭记在我们脑海中!

祝健在的老师们晚年幸福安康!

愿谢世的老师们在天之灵安息!

难忘八·一八

刘德英

 

2017年8月18日,是澧县一中1967届高53班同学分别50周年再相聚的日子。40周年相聚时因家中有事,我虽到了现场,但没有参加班里组织的活动,印象不深。这次我提前到了集合地,了解了组织这次聚会的运作过程,我感慨很多。虽然文笔不好,我还是想录下我心中这份难忘的记忆。

相聚的倡导者和组织者是谢肇荣、黄普亚,谢是幕后指挥,黄前台活动,也不知她给同学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信息,只知道每一个星期都要和我视频一两次,谈谈她联系的情况。我很惭愧,不仅没有积极支持她,帮助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诉说着可能出现的状况。他们的执着、他们的热情是我们这次完美相聚的动力。

我们的相聚选在曾学习生活过的澧县一中的旧地津市。班上在津市的同学周建明、胡先马、黄太新、卢兴合等在聚会的前一天上午就来到了集合点,主动承担着接待同学,联糸安排吃饭、晚上活动的地点,还有租车等。他们那忙前忙后的身影,还常在我脑海里浮现。

8月17日下午,聚集了30位同学,晚会如期举行。晚会上,集体合唱,女生齐唱,佘天质和黄普亚的表演唱,谢肇荣的太极拳,佘天质的书法展、独唱、京胡独奏,梅昌德多首歌曲连唱,刘显文、邢修波的即席演讲,黄大菊的女声独唱,黄忠银的清唱……,虽然都是近古稀之年的老人,但往日的风范依旧。看到这一切,昔日自娛自乐的晚会,学习上的你追我赶,球场上的奋力拼搏……一桩桩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在畅游母校旧地时,看到我们曾经的教室、宿舍、操场、农场时,大家倍感亲切,都争着以各种名义合影留念。合影时不难发现夏玉霜骨折的腿还来不及休养好就参加聚会,黄忠银、黄志云手上还带着医院住院的标示。胡银珍从外地赶来,协助黄普亚管理财务,为我们订房,我们的团支书刘年济虽没能来到现场,却在我班的微信群里反复鼓励我们,还在绖济上尽自己的力量支持活动。

我们的聚会原计划下午四点半结束,而郑淑美同学却不声不响地为我们订好了晚饭,希望大家吃晚飯后走,那份情谊真叫人感动。晩饭后佘天质清唱一首《四渡赤水》,赢得了酒店员工们的喝彩,我们的聚会在这喝彩声中结束。我们相约2020年53班53周年再相聚。有这样热心的组织者,有这么齐心的同学,再次相聚一定能实现。我为自己曾经能学习生话在这样的班集体中感到荣幸,感到骄傲和自豪。

白虎传奇及其他

                        夏玉霜

儿时经常听父辈讲翊武的故事。现在家族里前辈们已逝,考证无从进行,故事也便成了传说。但传说很美丽,不妨传播出来让大家共享。

白虎投胎

蒋翊武出身清贫,祖辈以佣耕为生计。他老家蒋家庙地处澧县车溪乡群力村,离我家不到二公里路。父亲蒋定照青年时期为避苛捐杂税,进入澧州城跟随其堂兄学做豆笋,后接下门面办起了“蒋兴发豆笋店”。母亲张氏,共育有五男一女,翊武排行老大,一家八口全靠豆笋店维持生计。尽管父母终日劳累,家中却常常是入不敷出,翊武读书的学费亦时有不济。

一天,父亲让翊武去舅舅家借钱,不料舅舅满脸不悦,一声不吭地退回房间把门关上了。翊武见状,便纵身一跃躺到堂屋的神龛里睡大觉。过了一会,舅舅感觉外面已无声响,以为翊武走了,便开门探个究竟。门一开,只见一只白虎横卧在神龛上,神态安祥,虎虎生威,差点吓掉了魂。他急忙退回房间关紧房门,点香上烛,对着神龛方向磕头作揖求平安。之后二话没说,速备银两打发翊武。事情过后,舅舅为翊武求签算命,外甥乃白虎脱生。此后,舅舅心生恻隐之心,只要翊武上门,有求必应。 

伟人命格

翊武天资聪颖,从小爱读书,且善于观察,思考问题。比如:为什么天下有穷人和富人之分?为什么富人摇头甩辫、盛气凌人?为什么穷人破衣烂裳、忍饥挨饿?为什么妇女要裹脚?……

父亲见翊武精灵,堂而皇之请来算命先生为他算命。先生看了翊武的面相和八字,便大肆奉承了一通,说什么“令郎日后富贵显达,乃人上人也……”,并叮嘱其父,就是 “一百元一张的纸、一吊钱一支的笔,也要让他读书”。算命先生的话翊武当然不信,可他的父亲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他将老二、老三、老五都过继给族人,一心供翊武读书,不遗余力。

翊武探姑

一天,笔者的曾祖母蒋氏见门前远道来了一队人马,以为是土匪来了,吓得她连忙钻到床底下躲起来。当通报人员进门大声通报“恭喜,蒋翊武到……”。曾祖母觉察好似是吉祥情景,便颤颤惊惊探头出来看个究竟。当她看到是英俊、威武的侄儿时,破忧为喜。翊武忙把姑妈从床底下请出来,姑侄俩抱作一团,顿足击胸,喜之不亦乐乎!

翊武自然给姑妈带来了不少礼物,基本都是洋货,如洋布、洋袜……还有专门为曾祖母买的洋皮袄。翊武嘱咐曾祖母给表兄弟、儿媳们各做一件洋布衫,还有一些小的洋玩意儿……,夏家老小推推搡搡,嘻嘻哈哈地围着争看洋货,好不热闹。

可恨袁贼杀忠良,使其一去成永诀。噩耗传来,白发送黑发,哭瞎了笔者曾祖母的双眼。

清明认墓

昔日秦桧害岳飞,千年赎罪把墓跪;袁贼逆天杀翊武,十字架上钉千秋。许多年前的一个清明节,当我们家族子孙们来到夏氏第三墓群,仅存的长辈幺叔将我们带到一块字迹已经模糊的蒋氏墓碑前对我们说,这是吾辈曾祖母,也就是辛亥革命先烈蒋翊武的亲姑妈。

顿时,我将眼前的墓碑主人和历史传说“翊武探姑”的情景联系起来,深深地向墓碑主人鞠了三躬。此时此景,我体会到了历史给这位老人的喜怒哀乐和丧失亲人的切肤之痛。自那以后,每到清明扫墓时,我总要在曾祖母的墓前多停留一会。

际会之歌

——高53班毕业50周年聚会纪事

谢肇荣、黄普亚、彭世杏

津市皇姑山南麓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千年学府澧县一中曾座落在那里。那是我们学海苦读、求索追梦的地方。在那里,我们缔结了世上最纯真最难忘的同学之情。五十年岁月匆匆流去,2017年8月18日,高53班昔日同窗学子集结皇姑山下,可谓风云际会,谱写出同学情新篇章,留下了颇具纪念意义的相册《际会之歌》。

建群为家

早在毕业四十周年聚会的时候,同学们就相约下一次聚会。一晃十年过去了,大家都早退休了,天各一方,少有音讯。怎样聚会?谁来牵头?成了同学集结的新课题。初次相议,觉得澧县的同学多,又是大本营,就澧县的同学组织吧。春节期间,刘年济,郑淑美,彭世杏等同学商讨了一阵,也未找到合适的方式。后来黄普亚到澧县与郑淑美会面时,郑淑美就叫黄普亚把老同学都联上吧,怎样联也没想好。正巧,黄普亚的发小,原澧县一中教师子女组建了微信群,组织了两次聚会,很成功。于是,黄普亚就萌生了在高53班同学中建群聚会的念头。2017年3月8日,黄普亚邀集谢肇荣、郑淑美、夏玉霜,彭世杏、刘德英、刘年济、黄大菊、刘德珍等开始群聊,组建了《黄牯山下》微信群,后正名为《皇姑山下》微信群。建群初始,得到了谢肇荣、刘年济、郑淑美、彭世杏的大力支持。当即,黄普亚就向谢肇荣汇报组群聚会的想法。谢肇荣说:先把群建起来再说,而且还下了任务,班上同学一个也不能少。于是,联系同学进群,成了黄普亚的首要任务。2017年3月9日,邀请佘天质入群;3月11日,邀请余习贵入群;3月14日,邀请周建明、洪振协入群;3月16日,邀请邢修波入群。此后,陆陆续续邀请了周尚英、张清朗、陈明长、胡银珍、丁仁召、周南舫、方秋权、刘士明、黄太新、毛自珍、陈仁交、梅昌德、胡先马入群。在联系邀请梅昌德、胡银珍、陈明长、张清朗、丁仁召、熊祖才时,谢肇荣动用了多种人脉,反复搜寻才找到他们的信息。周建明还与卢兴合到安乡找到陈仁交家里,到胡先马、黄太新家里,联系他们入群。余习贵更是想方设法,找到了许多同学的信息,让他们入了群。至此,《皇姑山下》共有澧县一中高53班群友27人。

建了一个群,就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在这里,同学们天天给予彼此不同的祝福,交流学习心得体会,吟诗、作画、猜成语、解难题,兴之所至,还听曲、拉琴,聊养生之道,议天下人生,发新闻,荐名著,把同学群建成了知识的海洋、心灵的港湾、传播正能量的平台,让群友幸福满满!

根据谢肇荣的提议,为找到班上所有健在的同学,大家集思广益,做了大量工作。为找到向荣玉,黄普亚托其所在的乡、村负责人找寻,并无数次电话联系、发寄信件,连续几个月做了大量工作,至今未能联系上。为了找到刘显文,黄普亚通过亲友查阅了县军转办的档案,在全县34个刘显文中筛选出咱班刘显文的信息。余习贵千方百计地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终于联系上了毕业50年后从未曾见面的刘显文。当我们找到刘显文时,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还戏说自己是乡里的出土文物,现在被挖掘出来了。

群建起后,经原班团支部书记提议,群友民主推选谢肇荣为群主,任命黄普亚为秘书长。4月7日,是《皇姑山下》满月的日子,群主作了热情洋溢的致辞,健全了群管理班子,公布了九条群规。

规范建群之后,毕业五十周年聚会正式提上了议事日程。谢肇荣提议先发倡议书,继而由各片片长收集整理各片学友意见,并派秘书长前往澧县考察聚会费用情况,作出初步预算,先后公布了两次方案,向群友征求意见。7月25日正式出台了聚会方案。

为了使聚会园满成功,津市片的同学克服固难,做了很多工作:包车,定歺,联系摄影师和班主任老师,安排适宜的晚会会场。秘书处发了点歌台,明确曲目,让学友练唱。佘天质准备了馈赠母校的书法作品及晚会节目。彭世杏联系了母校的接待事宜。

际会风云

二O一七年八月十七日,黄普亚早早地来到了津市阳光宾馆,与周建明会合,做好了迎接学友的准备。谢肇荣带着常德的学友和刘年济送上的祝福和赞助提早赶到宾馆做安排。皇姑山张开热情的臂膀,欢迎着远道归来的学子!陈明长连夜从广州坐火车赶来了;邢修波从上海赶回老家石门开车来了;佘天质带着书法作品和京胡谱架从长沙赶来了;熊艳初从偏远的太青山赶来了;八十一岁高龄的班主任杜修源老师自驾车赶来了!从六县一市考入澧县一中的二十八名同学齐聚一堂,相拥相泣,互道问候,诉说衷肠。摄影师快门频闪,记下了一幅幅珍贵的瞬间。在这里大家道得最多的话是:趁我们都还健康地活着,能相聚就不要错过,能牵手就不要放开!

品过潮洲粥馆的各色小吃,晚八时,津市三超歌厅,聚会文娱晚会开始了。气势澎湃的大合唱《我们走在大路上》把晚会一下子推上了高潮。刘显文的即兴演说《五十周年同学会》声情并茂,感人肺腑。佘天质、黄普亚的男女对唱《老俩口学毛选》把大家带回了当年那个时代。一曲女声小合唱《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好像是复习原课前文娱委员发唱的歌曲。黄忠银的《打靶归来》展现出斗志昂扬的场景。佘天质的京剧清唱《大吊车》重现了样板戏的精彩,而他拉出的京胡独奏《贵妃醉酒》又道出了传统戏的美丽委婉。梅昌德的《北国之春》为大家展开了美丽画卷。黄大菊的《刘三姐之歌》让我们品出了歌仙的韵味。邢修波的诗朗诵为我们补上了生动的一课。更有谢肇荣的太极拳,那一招一式,刚柔并济,体现了力与美。晚会高潮迭起,掌声不断,直到返回宾馆,大家仍兴趣盎然,就仿佛在续演读书时班级周未晚会。

八月十八日清晨,同学们重回魂牵梦绕的皇姑山母校旧址。母校虽多年前己搬回县城,旧址已被三家单位分割,但好像上蒼对我们高53班特别眷顾似的,我们就读的教室,高二时的男生寝室,操场,农场,作试验的科学馆,尤其我们还有健在的班主任老师,五十年后还有幸见到她们的倩影,我们己经深感欣慰了。回到同窗共读的教室,大家抚摸着黑板,思绪万千。在这里,同学们坚韧不拔,奋力拼搏,打下了扎实的功底,从这里走出了管理从政的精英,教书育人的工程师,各行各业的翘楚。在这个特定的节日,际会于皇姑山下,共话精彩人生。在参观宿舍、教学楼、操场、科学舘时,都争相以各种名义合影留念。大家漫步在昔日校园的大道上,久久不想离去。

在游览古木参天的古大同景点下山后,大家齐聚海晨国际大酒店,师生纵情举杯,开怀畅饮,共叙人生。酒酣之际,周建明和黄普亚还别具匠心地安排每桌端上一碗长寿面,互道添寿添福,共同庆祝同学们七十大寿,为聚会增加了喜庆色彩。

下午二时,同学们驱车前往澧县一中新址。校门前电视屏上早早打出了“热烈欢迎1967届高53班校友重回母校”的标语,让同学们感到仿佛游子归来,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进入校园,高楼辉映,垂柳环绕,洗墨池水麟光闪烁,大家顾不上夏日的炎热,瞻仰《学府遗墨》,在遗墨学府长廊前,拜读先贤名篇。在《校友会》接待室,我们向母校敬献了米兰和佘天质的书法作品。校领导曾书记详尽地介绍了千年学府澧县一中的渊源和发展史。秉承“前哲流风,日新其格”办学理念,学校成为了著名的省级示范性高级中学。拥有校园330亩,校舍14。7万平方米,教学班76个,在校学生4500余人,在职教工380多人。同学们齐声为母校欢呼自豪,点赞讴歌!学校先后走出了中华民国开国元勋蒋翊武,中科院院士沈绪榜、朱作言,中国工程院院土雷志栋等一大批杰出英才。值得一提的是走出了优秀的“老三届”。他们支边,支疆,上山,下乡,历尽磨砺,克尽职守,打拼出了改革开放的辉煌成果,为历史长河留下浓笔重彩。

临别时,校领导嘱咐我们班办一期《校友会》专刊,给了我们无尚的荣耀。母校归来,郑淑美不声不响地为大家备好了晚歺,热情宴请老同学。歺后,佘天质清唱一首《四渡赤水》,赢得了同学们和酒店员工的热烈喝彩。我们的聚会在这喝彩声中完美收官。

爱心传递

曲终人不散,缱绻续新篇。

感谢摄影师给我们留下了珍贵的记载!感谢母校为我们班留下抒情展怀的舞台!

津澧聚会的同学们各自返回自己的小家后,《皇姑山下》这个大家就沸腾起来啦!同学们纷纷诉说着相聚的喜悦,回忆着在母校甘苦与共、风雨同舟的经历,一字一句,温馨人心。谢肇荣因势利导发建议:请黄普亚与彭世杏配合好,在《校友会》上办一期,露露高53班!一下子全班同学群情激昂,才思敏捷,大家吟诗、填词、作画、撰文,争先恐后发表作品。陈明长的《录取通知书》把大家带回了奋力求学考进澧县一中的历程。郑淑美的《没齿难忘》写下了催人泪下的姐妹情。刘年济的《重拾记忆》带领同学们畅游了当初美丽的校园,分享了求学的艰辛及成材的喜悦。还有洪振协功底深厚的诗与黄太新的国画配,相得益彰,美不胜收。黄普亚的小诗《只因你是兵哥哥》,把当初送师兄陈明长当兵入伍纯真的同学情赋予了大爱的内涵。周建明《难忘的求学路》追忆了经历风雨人生,终才栋梁之材的故事。刘德英的《难忘的八、一八》重现了聚会的场景,发出了2020年,53班53年再聚首的邀请。

此次聚会特聘了专业摄影师隨行拍摄,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影像资料。谢肇荣亲自参与筛选,从四百多张照片中选出两百多张精品编成相册。为设计和编好相册,黄普亚、彭世杏、周建明两次前往渡口,与摄影师研讨设计,赋予相册以艺术的灵性。彭世杏拿出完美的整体构想,将精彩纷呈的照片分为“五十年后再聚首”、“同学少年正风华”、“重上皇姑凯歌还”、“学府墨池总是情”四大版块,为相册冠名《际会之歌》,把高53班毕业50周年盛会,大气磅礴地展现了出来。在“五十年后再聚首”版块中,彭世杏精挑细选把“师生开怀畅饮”照放在篇首,紧扣主题,并用画龙点睛之术,用“耳语”、“喜相蓬”题照,生动形象地展示出聚首言欢之情景。在“同学少年正风华”版块中,年代久远发黄的黑白照片,把同学们带回到五十年前。那步行串联重走长征路的队伍,那风云年代集结的少年,那等待被毛主席接见的红卫兵代表,那弃笔务农的留影,那斗私批修、红心向党的誓言都再次展现了“老三届”的风貌。在“重上皇姑凯歌还”版块中,昔日同窗、各界精英五十年后重回红楼教室,在高一、高二寝室前畅想,在校园林荫道上漫步,在小寝室旧地,三兄弟苦苦寻迹,肩并肩合影留念,在科学舘众学子依偎在老师身边欢聚留影,老校园处处洒下了同学们的欢歌笑语。在“学府墨池总是情”版块中,校领导亲切会见,学子们拜读先贤遗墨,校史馆参观浏览等等,把五十年的思念拧成了浓浓的母校情,又与新校园的壮丽美景融合在一起,让同学们回忆满满,留连忘返。

毕业五十周年聚会,是浓浓的思念,爱心的碰撞,友情的链接,共享的驿站,传递爱心的源头。在这里共享着甘之如饴的师生情,同窗情,传递着发自內心深处的爱意。在聚会期间,与八十多岁高龄的班主任和语文教师共享健康幸福;让五十年久违失联的同学归家共享同学的爱心;向因病躺在病榻上的同学送去了温暖和祝福。在群里的统筹安排下,周建明和卢兴合探望了卧病在床的徐元初同学,并在医院病室陪他透析。黄普亚代表大家专程去株洲看望了中风病重的谭小松,并通过他的家人在群中为他庆祝生日,祝他早日康复。陈明长受群委托专门赶去广州脑科医院,看望了病重的毛自珍。并为谭小松和毛自珍赠送了聚会相册《际会之歌》,让他们真实地感觉到,同学们时时刻刻陪伴着他们,关怀着他们,用大家的爱心,重拾与病魔作斗争的信心。毛自珍向群友表达了她抓紧治疗,早日康复,争取参加2020年53班53年再聚会的意愿。

爱心传递,永无止境。盘点毕业五十周年聚会,谢肇荣有了新的考虑:要向此次因病因事未参加聚会的同学们再次发出邀请,未进群的尽量请他们自愿进群,拜访一下肖世居、方秋权、向延金等同学,把远在石门山乡的向荣玉找回来。让全班同学在这友爱、健康、充满正能量、充满活力的大家庭中,放飞心情,放飞梦想,让同学们的余生更精彩,谱写人生更美的乐章!

重拾回忆

刘年济

56年前,从未走出村子的我,怀揣一张录取通知书,沿着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乡间泥泞小路,跨沟、涉水、渡河……独自觅寻着千年名校—澧昙一中。

它,依山傍水,坐落在澧水河衅,津市皇姑山下。走进校园,道路宽蔽、平坦、洁净,两旁绿树成荫。花草林园,散发着阵阵清香。蝴蝶起舞,小鸟欢唱,汤家湖水,碧波荡漾。一幢幢红楼,令入仰视,一排排路灯,洁白明亮。还有图书馆、科技楼、大礼堂、运动场、球场、校办农场、医疗室……。齐全的设施,优雅的环境,叫使人心怡神旷。我暗下决心,要努力!要勤奋!要图强!

开学了!宽大的礼堂坐无虚席,雅雀无声的会场迥荡着校长的热切希望:坚定理想。信念,战胜一切困难,创办一流重点中学,把学校建设成培养杰出人才的摇蓝!

不知什么时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流行语充斥着我的大脑,怎么也挥之不去!上课不敢东张西望,静静的听,轻轻地翻着书,急速地记着笔记……。现在回想,为什么读书,为谁学习,那时的想法是多么荒唐?!

晚自习,总有老师长时间、静静地站在教室后门处、注视着室内的一切。看清楚了,才缓缓地步入教室,从学生身后向前腾挪……。现在我才明白,老师不是想把学生当敌人,而是告诫我们,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要虚度年华,寸金难买寸光阴啊!

每年寒署假,学校总留我在校给花园锄草、浇水;给果林松土、施肥……。母校啊!一切的一切,怎能让我对您不思念!不牵挂!

平日,亲如兄弟、情同手足的领导、老师之间,偶尔会因为自己的授课时间受到侵占而当仁不让!老师啊!您们斤斤计较的不是时间、不是颜面,而是敬业的胸怀,难能可贵的责任担当!

事业的理想高于天!母校啊!是您教育我们长大了要为人民服务,为保卫、建设祖国出力。毕业了,我们各奔东西,战斗在祖国的各行各业,四面八方。在天涯海角,有您的游子!英雄劳模榜上,有您的学生!高端科技奇才中,更有您的基因!我们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不忘初心,把自己铸就成了保卫、建设人民共和国的脊梁!

知识改变命运,教育成就梦想!母校的每一位领导、老师、员工,都是我的恩师、伯乐和益友。教书育人是永恒的校园之魂!母校啊!我们信任您!儿辈们涌进了您温暖的怀抱!啊!何止是儿辈,是子孙千千万。校友们,让我们为母校欢呼!为母校歌唱!祝母校誉满三湘!声震中华!

2017年教师节

 

同学颂

刘显文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欢聚一堂,共同享受我们毕业50周年的美好时光,我感到无比的高兴和自豪。

回首过去五十年,我们心潮澎湃,人生旅途中奋力拼搏的幕幕景象,历历在目。五十年的酸甜苦辣,五十年的坎坷人生,五十年的艰辛历程,五十年的辉煌成就,都一一展现在我们眼前。

同学们为党,为祖国,为人民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献出了毕生的精力和心血。大家在党,政,军各界,在工、农、兵、学、商各个行业,成绩显著,硕果累累。同学们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同学们家发人兴,户户出状元。

来自澧县、临澧、石门、慈利、安乡、汉寿和津市六县一市的同学们,毕业五十年后在此相聚,意义重大而深远。我们要欢呼,我们要歌唱,欢呼我们过去五十年的成就,歌唱我们过去五十年的人生。让我们老当益壮,展翅飞翔,飞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忆冰湘

夏玉霜

 

 记得是1971年下学期,我被转为公办教师,分配到澧县澧东公社长庆小学教书。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到高中同班同学赵冰湘耳里,他欢喜若狂地来到我的学校。我们毕业三四年了,各自问长问短,谈了一、二个小时。那天是星期天,没课上。看见他喜悦的样子,不禁使我觉得面前的人再也不是班上那个冷傲的赵冰湘了。他随和亲热,竟不经我的允许在我床上躺着横铺。我没有反感,老同学嘛,随便。

说他冷傲,是因为我曾在班上讨了他一个很大的没趣。他坐最后排,我是近视,和黄普亚前排同桌,与他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可不知谁说他珠算好,真想请他教我学珠算。我大着胆子去请教他,哪知道他一声不吭,像老先生一样背着手扬长出了教室。我被他气得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他的自高自大严重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心想人不求人一般大,会打算盘有啥了不起!?从此我对他印象不好,发誓再不和他讲话。

人是有情物。当我来到他的家乡工作,第一个来拜访和祝贺的人竟是他,我十分感动。先前咬牙切齿的恨此时被他的关心和友好

扫得一干二净。

 除了感动,我心里更是暗藏对他的同情和惋惜。谈话中我们虽然没有问及身体健康问题,但赵冰湘肾衰竭是全公社无人不知的事。我真想帮助他,拉他一把,可我刚分配工作,每月才34元工资,杯水车薪也无济于事。其实帮助不分大小,可我连小的安慰都没给他,这事至今让我纠结。

他的病十分严重,是治不起而不是治不好的病。有钱人搞透析、换肾,可农村穷家小户哪经得起这种折腾。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父母先卖谷再卖猪,借钱折屋全搞了,倾力抢救儿子,可大把大把的票子像打水飘,治疗不见效,全身浮肿,看到希望。他见家里为他治病搞得精光,于心不忍,心里急燥,产生了放弃念头。他开始东躲西藏,有时偷偷躲在桥底下绝望地哭喊。命运怎么这样捉弄他?谁来救他?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年轻的生命被活活夺走?

一天家人抓住冰湘用绳子将他绑在板车上拖进医院,可又被他挣扎跑了。

这些情况是我去澧东前就发生了的,在我们三次见面的谈话中我们都避而不谈。后来情况似乎有所好转,他父母托人给他张罗了一个石门山里的寡妇媳妇,带来一个一二岁的儿子,总算给他安了个家,完结了他人生中一件大事。

 72年上学期,我被调到他大队永长小学,隔他家更近了。可我怀孕,反应強烈,9个月简直粒米难进,谢谢赵妈妈用腊肉骨头炖莲藕让我度命。我半年多时间里无暇去探问冰湘的病和他的婚后生活,我侥幸以为他的病好些了。 

72年下学期开学,我产假休完上班,一到学校,噩耗传来,冰湘走了!

我掉魂似地急速跑到赵家,赵家父母一把抱住我,像看见自己的亲闺女一样,哭得一塌糊涂。哭诉中我听懂了冰湘走的过程:热天,一个下午,冰湘与爱人去打米,一担稻谷刚上肩,他被压得蹲了下来,再也没起来…… 天塌了,地裂了,这家的顶梁柱倒了!任凭父母家人哭喊,在他身上推打……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这种结局大概也是他早就预料过的。

由其妹妹带路,我来到他的归宿地,泪如雨下。才刚刚25岁,英年早逝!我一边烧纸一边为他祈祷:冰湘同学安息吧!天国没有病魔,没有烦恼,没有牵挂,愿你天国一路走好!

2017年9月5曰

难忘的求学路

 周建明

 

我出生在津市一个普通农民家庭。虽然长在红旗下,但我十多年的求学路并不平坦,“路”上我失去了两位亲人,自己也曾几次在死亡线上挣扎。现在回想这些往事,好像就在昨天,使我永远不能忘怀。

 

(一)

可能是先天不足,我一直身材矮小。8岁那年,我才和同村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就读于发瑞小学。      

一年级语文第一课,就是几个“万岁”。我年幼无知,“共产党是什么人?能活万岁,我长大了也要做共产党。”我家离校往返近五公里,无能刮风下雨,还是冰冻酷暑,我从来没有迟到缺课。      

一年二期我加入了少先队,二年一期开始担任班级学习委员。从那时起,我这个“官”常常得到老师表扬。但也由于我在老师面前 “告状”,也曾几次被小伙伴们欺侮。一次上历史课,学习陈胜、吴广起义,唐明见同学课后说:“我要学陈胜、吴广,率领同学在班上起义。”班主任知道此事后,在班上狠狠地批评了他。第二天,唐明见就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

整风反右那年,学校延期开学。九月底,老师家访时,我看见数学老师田继坤手膀上一道道红肿的伤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后来才知道他被打成“右派”,在“学习班”里挨了捆打。

五年二期时,上面不知为什么,规定“凡年满十三周岁的学生一律下放”。比我大一点的同学就这样失去了“求学梦”。我有幸被合并到渡口完小就读。那时交通很不方便,上学往返近二十里。我每天起早摸黑,忍饥挨饿,晚上还要进行“夜战”,就这样艰难地结束了我的小学生话。                               

(二)

当时的澧县三中,就是现在的津市翊武中学。那里风景秀丽,环境优雅。我们学生除了读书,还要和老师们一道参加校园建设。为修建学校大礼堂,我们曾经往返二十多里到白云山下挑砖瓦。当时由于生活贫苦,有几个同学忍受不了,中途退了学。

一九六三年,我读初中二年级。端午节那天,上午课毕后,我急匆匆地跑到八宝湖河边观看龙舟比赛。湖边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好一派热闹景象。为了看清楚比赛场面,我光着脚下到湖边的水草中。正当我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湖中的飞舟时,顿时觉得右小腿被什么咬了一口,一阵疼痛猛地袭来,我用手一摸,原来是一条腹蛇。我用力将它甩到几米远的湖中,然后快速跑到姑妈家,说:“我被蛇咬了两口。”姑妈马上从姐姐头上剪下一束长发,紧紧地捆住我的小腿,然后背着我到了卫生院。院里几个医生迅速地帮我进行了伤口处理。

我被蛇咬的消息不知怎么快速地传到了学校。几分钟后,班主任李先瑷老师带着几个同学将我背到学校医务室。段医生自信地说:“我能医治好周建明的蛇伤。”干是我便留在学校,熬过了十来天。现在回想此事,我要再次感谢学校领导、老师,特别是李老师,是你们免费为我医治,提供吃饭、住宿等帮助。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我的小腿仍末消肿,而且还向上延伸到膝盖。亲人好友们着急了,我父亲用一只小船将我从学校接回了家。当时,我的眼睛产生了复视,两层的教学楼变成了三层、四层。

回家后,家人接来了专门治疗蛇伤的医生。胡医生果然名不虚传,几副中草药敷下,我的腿开始消肿了,脚也有了知觉。我要衷心感谢胡医生,是你把我从死神那里夺了回来。

又过了十多天,学校传言“周建明被蛇咬死了。”某日中午时分,班主任老师带着几个同学代表到我家进行“慰问”。见到我,才知是虚惊一场。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的蛇伤完全好了。父母担心我学习跟不上,劝我休学,我坚决不同意。班主任认为我学习基础扎实,同意我跟班学习。后来在老师、同学们的辅导帮助下,我很快补上了耽误的课程。初三毕业考试,我以优异成绩考取了全省重点中学――澧县一中。

(三)

澧县一中,一度设于津市澧水南岸,皇姑山下,汤家湖旁。走进校园,只见一幢幢教学楼,一条条绿茵道,还有设备齐全的科学馆、图书馆,大礼堂、食堂、医务室、运动场、农场、宿舍等设施齐全。校园鸟语花香,红楼书声琅琅。啊!这真是莘莘学子求学的好地方。我暗暗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实现美好的梦想。

然而,在澧县一中求学阶段,我遭遇了很大伤痛和波折。       

就在我读高一时,五月的一个星期五,刚上晚自习,班主任杜修元老师把我叫到教室外的走廊里说:“周建明,你家里来电话,要你回去一趟。”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学校离家又那么远的路程,那时陆路没有公交车。我每次往返学校,都是从渡口到保河堤,步行近二十里,然后从保河堤乘轮船到津市。我想:从津市到保河堤,若能买到船票,也要明天上午才能赶回家,如果买不到船票,更会耽误时间,我毅然决定步行回家。        

我沿着弯曲的乡间小路快速地行走,归心似箭,什么累什么鬼神都全然置之脑后。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第二天清晨我终于回到了家。      

父母见到我,泪流满面地说:“你妹妹走了!”顿时,我放声痛哭:“可怜懂事的妹妹啊,你为了减轻家庭经济负担,让我走完求学路,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十一、二岁就开始在生产队里挣工分……”接下来妈妈告诉我:妹妹患病时,一连十多天高烧,问她是否要哥哥回家一趟,她怕影响我的学习,不同意给我打电话。根据妹妹病故前的症状,我们判断她可能是患了急性脑膜炎。妹妹啊,愿你在天堂安好!         

读高二时,学校传达了中央“5。16通知”,停课闹革命,“炮打司令部”,“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权”,“破四旧、立四新”,革命大串连……所谓革命事件不断发生。我这个不出名的“红卫兵”也随波逐流,到长沙、武汉、北京、上海、广州……最可喜的是在北京受到了毛泽东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的接见,当时我在“红宝书”的扉页上写下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一九六七年夏,中央通知“学校复课闹革命”,但是大学招生却仍无音讯。后来我们就紧跟、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弃笔务农,我未完成高中学业就失去了“求学梦”!       

回到家乡后,一些人纷纷讥笑我:“小黑仔,你中了秀才还是中了状元?”我只是低头不语。两年后,经联校多次举荐,大队党支部才同意放走我,让我当了一名民办教师。       

1977年,恢复高校招生考试,对我们这批“老三届”学生制定了不限年龄、不限婚否等优惠政策,我毅然报名参加了全国统考。不久,我就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当时,我心情无比激动:又终于圆了求学梦!

(四)

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我成了全大队第一个统考统招的大学生,更是周家祖祖辈辈第一个大学生。临上学前几天,亲友们、同事们、大队领导们纷纷来我家为我送行,我家也摆酒祝贺。        

根据当年的招生政策:民办教师报考师范院校,民办教师任教时间算工龄,读书期间国家发放生活津贴……由于这一系列优惠条件的诱惑,所以我填报志愿时就填了唯一的志愿――师范院校。我立志:毕业后做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为党的教育事业贡献出光和热。       

特殊年代,也产生了特殊关系:昔日的同学变成了师生,过去的师生又变成了同学,曾经的同事也变成了同学。大一时,我过去的初中同学万秀英老师,担任班辅导员和实验老师。张儒祥老师是比我们高一届的澧县二中毕业的学生。张儒祥和万秀英这对夫妇都是“工农兵”大学生。他俩对我这个特殊学生非常关心,特别是周末时多次接我到他们家改善生活。有一次,万秀英老师非常谦虚地说:“建明,在家里我们是同学,都可以直呼其名或某同学,而在班级活动中有其他同学在场时你叫我老师,我可以理解接受。”      

大二上学期的某天上午上体育课,我们先进行热身练习,我刚跑完两个圈,就感到下腹部有些疼痛,于是向老师报告,来到学校医务室。校医经过问询检查后,给了一些药丸。不知为什么,我刚跨出医务室门,她就大声叫我回去,收回药丸,并填写了转院治疗的通知单,说:“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是否患了阑尾炎!”       

经过医院医生检查,确疹为阑尾炎,并说需要动手术,切除阑尾。我怕耽误学习,不同意手术,要选择了保守治疗。禁不住我软磨硬泡,医生才勉强同意,并预言我迟早总免不了“一刀”。经过注射消炎止疼,又口服药丸一个多小时后,我腹部的疼痛缓解了很多。医生关心我,安排我住院观察继续治疗。      

第二天上午,我打完针,服完药,感觉身体无大碍,自作主张去新华书店“观光”。中午时,原来的同事、现在的同学――聂本高来到了我的“病房”。当时我不在,他就躺在“病床”上翻看我带的故事书。护士端来了熬好的中药,大声问:“你是周建明吗?”聂不好意思随口回答:“是!””你刚才去哪儿了?快点喝药!”聂本高同学只好硬着头皮替我喝下了那碗中药汤。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奇迹居然降临到我头上:几十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出现过腹部剧烈疼痛的情况。看来,医生说的不一定都对。

大二下学期,学校医务室医生根据上级要求,对学生进行血吸虫病复查,发现我患有血吸虫病(我的家乡是疫区,我曾治疗过血吸虫病),需要住院治疗。我不得不带着日用品、课本等再次住进了医院。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后,我利用休假的时间回了趟老家。       

回家刚好一个星期,我父亲突然病倒,我只得请假,为父亲请医生、买药……几天过去了,父亲的病仍无好转。那个年代,普通家庭的人患病了,根本无条件住院治疗,况且那年代的医疗条件、医疗水平还相当落后。几天后的一个凌晨,父亲含泪撇下妻儿与孙儿们,撒手而去。顿时,全家人哭成一团。我老实勤劳的父亲啊,您是全家的顶樑柱,您和母亲一辈子辛勤劳作,省吃俭用,甚至变卖家产供我读书,您是为我们积劳成疾而走的,您还没有享受儿媳的一天福啊,您在人间尝尽酸甜苦辣,愿您能在天堂尽享荣华富贵!      

我在亲友的帮助下,简单料理了父亲的丧事。正当我为父亲守 “头七”时,学校得知我父亲病故的消息,委托班长皮子贵和聂本高两位同学,带着学校、班级捐赠的慰问金来我家慰问,再三劝慰我“节哀”,并期盼我早日返校!       

贫家出孝子,苦难练英才。为了家庭,为了子女,为了……我必须挺住!我放弃了想休学肄业的打算回到了学校。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教育教学实习,我顺利结束大学生活,走完了我的求学路。                                  

后记

大学毕业前夕,原翊武中学校长兼书记邱伯桃同志告诉我:经县分配工作会议决定,我被分配到城关某中学。为了照顾家中的老母、妻儿,我按照邱校长的指引,向时任县教委主任杨九洲递交了毕业分配申请报告,请求回家乡――翊武中学任教。      

到翊武中学第一年,我任教初三两个班的化学课,并担任一个班的班主任,后来一直跟班任教高一至高三化学课。一九八五年高考,我任教的高三化学,荣获澧县非重点中学应届考生人均分第一名。       

我在教书育人的道路上可谓一帆风顺:入党提干、著书立说、晋级立功受奖……津市独立设市后不久,翊武中学高中部撤消,我被调到津市市二中直至退休。而今,已迈入古稀之年,我的同学、同事、学生遍及大江南北、天涯海角。他们中有各行各业的精英骨干,有党、政、军、科教界的领军人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为他们骄傲,同时也感到自豪!我知足了。

 

 二0一七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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