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枫叶黄 啼血杜鹃红
——第六届洗墨池文化节征文活动(高一)一等奖
他本逍遥人,自向逍遥去。——题记
澧水茫茫下江东,淘出几英雄。南北开战局,中原儿女说蒋公。万里长江销铁锁,血战水流红。胡儿出关去,辽阳风雨锁离宫。两千余年专制毒,一旦扫而空。收拾民国旧山河,麟阁画君第一功。
凛冽的眼神,坚定、明毅;伟大的念想,愤怒、勇敢;果断的行动,智慧、英勇;跳动的心脏,火热、疯狂。英雄曾经的气势磅礴,在那些月黑风凉的夜晚将怀念的人包裹,他在一轮一轮日夜更替中沉下时间,沉寂出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迷茫困惑的日子,披荆斩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也不是悲凉。
他的马,将十里杏花跑成一路惹眼的红烟。
可还记得那打响第一枪的武昌起义,可还记得那群人执着的念想,可还记得那日落西山时,他们脸上的无奈和痛苦。他的日子纷纷扰扰,叫他如何不沾喧闹。1911年,他领导文学社众人起义,那斩破黑暗的决心可否沉寂,那不惧风雨的誓言可会远去,了无声息的世界,处处都是无情的残暴与虐杀,他又还有几分坚定,几分勇毅。暗黑的日子,连空气都带了些许血腥的浓稠,人们脸上的淡漠和麻木,像一把利匕,在他的心上划出一道一道带着哭喊的、撕心裂肺的哭喊的,沉重的伤痕。1912年,他在广州被俘。临死,他端坐,大声向众人告诫社会的黑暗,人民的麻木,句句铿锵,字字有力,撕扯着世人冷漠许久的心。枪响,血色蔓延,终于倒下的蒋公,心中仍是不灭的滚烫。
那一天蓦然听见,那一月翻遍经筒,那一年匍匐长嗑,那一世诚挚等待。热血英雄,光荣烈士,他那赤红泣血的绝美魂灵早已挣脱世俗的枷锁,随澧水的平平仄仄流过了漫漫岁月。别了,两千年来的冰封,雪融化了,在手中,在手中,他闻到了浸骨的哀伤,那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握笔在手,五指微拢,轻轻书写他的绝世芬芳。
当他的雕像立于皎洁月色下的那刻,这浸透了月华的气慨便飘飘摇摇了百年,似是还携了月下那人的三分坚毅不羁,极醇,这瞬间的感悟,便成了醉人的永恒。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月华下,空叹一声先生的悲壮。
然而,就在当下,人们经过他的雕像时,又似百年前他所痛心的那样,淡然,沉默与麻木。这些年轻人都是无解的,多么可悲的事情,本该在心中的热血,它涂在地上。先生被沉下记忆,悄悄遗忘。
他一梦醒来,这世界早已变了模样,留给他的,仅是史书上苍白的几句话。太短了,短到你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眼,就已经看完了他的一生。那些宵衣旰食的辛苦,那些心心念念的纠葛,那些百转千回后的无奈放弃,那些绝处逢生后的喜极而泣,无人记得,无人知晓。史书说,对不起,这些,我们不记。
蒋先生,百年后,故乡澧州,我们记念您,悼念您,追念您,为您之痛而痛,为您之乐而乐,为您牵挂您所牵挂,为您完成您所未完。蒋先生,百年后,故乡澧州,有我们在记念。
谨以此文怀念蒋翊武先生。(指导教师:胡流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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