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木秀于林,风必摧摧之;堆高于岸,流必端之。无所谓他人眼光,做好自己。
——题记
一、木
他是一棵松,夹在众木中的一棵松。周围的树木都在生长着,他也是。
“被围着的感觉真糟,我得去看看上面的世界。”他努力地向上拉长着身子,叶片在风中窸窣地抖动着,有一点疼,却很快乐。
不知道有多少次,朝阳升起,夕阳落下。突然有一天,他感到自己的枝叶顶端传来一阵温暖,是光,是没有遮拦的光从上泻下。上面的几片嫩叶舒展在清新的空气里,眺望树尖叶浪。没有鸟儿,只能隐约听见林间根底传来的亲昵、杂乱的鸟鸣。天边的残阳卷着薄云,烧红了天,薄薄的青烟缓缓从底下升起,松林浸在白纱里,照在朱砂下。
“他好傻啊,长那么高,不知道上面的风大容易被挂到吗?”“别理他,等到哪天他被雪劈了,再笑也不迟。”
旁边的几棵松悄悄地嚼着舌根子,但他全听入耳中,只是默默地抓紧根底的泥土,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所有的叶子都抖擞着,泛着绿光。
淅沥的雨顺着他的枝干落下,他用力吮吸着附在身上的水滴,树根卖力的向下延伸,风肆意地吹着,语气。所有的叶子都抖擞着,泛着绿光,淅沥的雨顺着他枝干落下,他用力吮吸着附在身上的水滴,树根卖力的向下延伸,风肆意的吹着,雨倾盆而下。他在狂风中微微晃动着,只是掉了几片叶子。他默视着身旁缩成一团的众木。
雨后的清晨宁静,望向林海边缘朝阳升起的地方,偶尔会有几只健壮的鸟从树林中飞跃而出,接着又落回林间,树尖的嫩芽在在朝阳下被染成金黄,他享受着这暖人的时刻。
“他不倦吗?昨晚的风那么大?!”
“管他的,只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倦容罢了,”他们不屑而又热切地谈论着。他,这颗松,微微一笑,继续默数飞鸟。
二、土
她被一阵阵的咕噜声吵醒了,是流动的江水,湍急地奔向她不可及的地方。不,她可以到达,只不过那时,或许已经粉身碎骨了,她看着眼前一飞而过的泥沙,暗暗心想,她要冲出顶头的水膜,冲出这个可以随时被人左右的地方。
她是岸边的一个土堆,浸在水里的土堆,她不甘心,她要出去,她努力地收紧身上的泥土,吸附四周流水中的沙与泥,她要出去。
突然有一天,她察觉到了一丝清凉的气息,那是一种放空的、轻柔的,丝一般的触动,她从头顶掠过,是风,身下的流水冲击着她,她不在乎:不远的水鸟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她不在乎,一轮每次只能在水中观望的,摇曳不定的红日,正定定地挂在靛蓝的空中。
潮汐涌上岸头,拍打着她的身躯,她静静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感受着大自然与她激烈地拍和。
“看!整条河岸就那儿的浪花最大,水都溅到这了!真想把她削平!”两只水鸟埋怨地说。她默默地听着,浪花直扑到她身上,如一盆盆冷水淋下,她不在乎,无所谓,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个被一次次刷洗的崭新的世界。
无所谓,无所畏。
(作者:石学瑾,高二年级1501班学生。指导老师:梁曦。此文系“语文教学与研究杂志社”组织的第十七届“新世纪杯”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决赛获奖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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